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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天山網訊(記者殷雪靜報道)201票貼3年12月10日,天空蔚藍而又寧靜,一位身材高大的哈薩克族牧工,微駝著背,騎著一匹棗紅馬,手握皮鞭,驅趕著羊群。皮鞭有力地在空中揮舞著,羊群像白雲般掠過草原。
  這位哈薩克族牧工叫寶汗·埃恩賽根,生活在十三室內裝潢師紅山農場。每年冬季,他都要趕著羊群轉場到蘇海圖牧場,在邊境線上巡邏。
  蘇海圖,蒙古語是一片汪洋的意思。事實上,那裡是一片荒漠,冬季最低氣溫達零下40攝氏度。每年冬季,寶汗·埃恩賽根與牧工轉場到蘇海圖牧場,兩百多公里的路程,要橫穿百裡風區和百裡無人區,還有可室內設計能遇到暴風雪和沙塵暴。
  有一年,轉場途經百裡無票貼人區三塘湖時,天氣突變,大雪漫天,狂風驟起,仿佛要吞噬一切生命。寶汗·埃恩賽根立即大聲喊道:“快把羊群趕到一起,所有的人都鑽到羊群中間,爬到羊肚子下麵。”他和七八個牧工爬在羊肚子下麵,整整一天一夜。暴風雪停下來時,寶汗·埃恩賽根已經和羊凍得粘在了一起,牧工們費了好大勁才將他和羊分開。
  此時,前方白茫茫一片,牧工們個個驚魂未定,不願再走了。寶汗·埃恩賽根不斷安撫大家:“我20多歲就和父親一起租辦公室巡邊,如何抵禦暴風雪,如何在暴風雪中生存,我有經驗,一定能帶領大家安全抵達目的地。”牧工們信任他,跟著他往前走。
  在邊境線沒有劃定前,許多邊境爭議地區,都是由兵團職工一邊放牧一邊巡邏來捍衛祖國的領土和主權。
  30多年來,寶汗·埃恩賽根不知在這條巡邊路上走了多少趟。在他看來,羊群走過的地方就是國土,牧工就是巡邏站崗的哨兵。
  寶汗·埃恩賽根巡邏的地段,是綿延的中蒙邊境線,沿線有多座險峻的山峰,道路崎嶇。
  1976年冬天,寶汗·埃恩賽根跟著父親轉場去蘇海圖巡邊,當他們經過一個山口時,突然遭遇雪崩,寶汗·埃恩賽根眼睜睜看著父親被崩塌的積雪掩埋,父親就這樣倒在了巡邊的途中。
  1982年,寶汗·埃恩賽根開始巡邊。
  1984年冬天,一個在蘇海圖放牧的牧工,因為在風雪中迷路越過了邊境線,造成了一起嚴重的越境外交事件。那一年,沿著邊境線巡邏時,寶汗·埃恩賽根來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山溝,發現山溝遠離界碑,也沒有鐵絲網,如果沒有提示,人畜很容易越境,於是,他用石頭堆起一個規則的柱體,還模仿著界碑上刻的“中國”,在石頭上刻下一個“中”字。
  “牧工們只要看到這個特殊的界碑,就會趕緊把羊群趕離邊境線。”寶汗·埃恩賽根說。從此,這個山溝再也沒有發生過人畜越境事件。
  此後,在石頭上刻寫“中”字成了他巡邊時的愛好。只要看到邊境線哪裡沒有明顯標誌,他就堆起石頭,在最高的一塊石頭上刻下“中”字,像是一座座矗立著的臨時界碑。
  有一年冬天,寶汗·埃恩賽根在巡邊時來到阿孜汗古麗家,那年她只有3歲,因為不慎跌入開水鍋里,兩腿被燙傷。當時大雪封山,寶汗·埃恩賽根決定用哈薩克族土辦法進行治療。他讓阿孜汗古麗的媽媽找來雪雞的羽毛,燒焦碾碎,再從雪地里刨出草藥,包在阿孜汗古麗的傷口上。一個月後,阿孜汗古麗可以活蹦亂跳了。
  1992年1月,蘇海圖突然颳起了暴風雪,寶汗·埃恩賽根擔心人畜迷路越境,就冒著風雪騎馬巡邊。當他走到一個山溝時,發現牧工胡那皮亞·卡買里倒在雪地上,人已經快被凍僵了。
  胡那皮亞·卡買里是在尋找丟失的羊群時迷路的,他從馬上摔下來,腿骨折了,已經在冰天雪地里躺了六七個小時。寶汗·埃恩賽根用四五個小時,才把胡那皮亞·卡買裡帶回家。
  為了讓胡那皮亞·卡買里的兩條腿恢復知覺,不至於截肢,寶汗·埃恩賽根將自己家的兩隻羊宰了。他說,哈薩克族民間有用熱羊血和羊肚治療凍傷的土法子。
  他用雙手蘸著羊血在胡那皮亞·卡買里的腿上仔細地揉搓著,又取來羊的內臟放在胡那皮亞·卡買里的腿上。當感覺到胡那皮亞·卡買里的腳慢慢由涼變溫進而變熱後,寶汗·埃恩賽根又拿來羊皮裹在上面,一邊抱起雙腿活動,一邊繼續滾搓。經過六七個小時的急救,胡那皮亞·卡買里的雙腳慢慢恢復了知覺,他的雙腿保住了。
  寶汗·埃恩賽根是一名黨員,在遠離城鎮、信息閉塞的蘇海圖牧場,他是邊境牧工心中的“偶像”。在他的影響下,北山汗·克孜行等10多名年輕的哈薩克族牧工,向連隊黨支部遞交了入黨申請書。如今,蘇海圖牧場已有5名牧工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。
  幾年前,寶汗·埃恩賽根把小兒子帶到蘇海圖邊境線,讓兒子在他刻下“中”字的石頭上補上“國”字。
  夕陽西下,寶汗·埃恩賽根迎著晚霞站在邊境線旁。在大漠落日的映照下,他的身影仿佛像一座金色的界碑。  (原標題:永恆的界碑——記紅山農場牧工寶汗·埃恩賽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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